有些东西对潘科这个家伙来说,朋友这种东西是非常危险的,危险到随时能威胁朋友的性命,尤其活在被光明的监控之下的朋友们。而她就是从黑暗中爬出来的角色,她自学的技术熟练再交由她准确地应用,她更有明白是非的能力。在枪林弹雨中裸露自己脆弱的一面来抵挡子弹这是送死的行为,她不愿意死更不愿意死得莫名其妙。求生的欲望比任何触手可及的愿望强烈多了。她认为只要心想着贫凡又不起眼的话,只要这样做就不必为了利益惹上仇家而灭门,也不必会被第三只眼继续注意你的一举一动了。可惜无视并不能躲避监视,有种监视怎么躲都躲不过,更何况无法知道监视着的背后是基于哪种目的?担惊受怕会给她带来不安,那种监视就是名为“朋友”的监视。潘科在前些天修复破损的电子脑时顺路入侵过医院的数据库和市政厅的居民数据库,然后凭借她随身携带的满是涂鸦的账本一一对比了些信息后,她便意识到在她去参加竞赛的两个月里这里也发生过一些奇怪的事。
“那些老家伙们毫无预兆地死了,其他人也各种原因离开了这个地方,连卖菜的,卖香烟的,卖彩票的人都是这样。不是意外死了就是被送去奇怪的地方了,这一切都是谁有意制造的么,最大的嫌疑就是约尔冯·金那个政府里赫赫有名的家伙了。”她说得对,这个小镇的一小部分与她关系密集的人都离开了这个世界,更不如说变成了沙子被风刮走了。她在数据库里连夜摸索了许久,很快在数据中摸到了一个陌生的影子,那个人未曾与潘科的记忆有过印象,潘科认定只是一个**入的角色,那个人就是一个被假的记忆洗过脑的瞎子紫色眼睛的特蕾莎。潘科是一匹不能有朋友的独狼,她绝不相信与她记忆中出差错的任何事物,这比喻好比多一个人质等于多一个累赘。
“朋友么,像我这种人怎么能允许有朋友?伪造的记忆虽然很差点就天衣无缝,但是你们真的不知道我是做什么工作的么?我可是为了保护朋友而加入黑道的人啊。”
这匹独狼就陪着她的累赘坐落在人山人海镇一级的公办医院里的银色板凳上,医院是病人要来的地方,也是个需要漫长等待地方。病人是医院的粮食,医生扮演着敲诈钱财的上帝。讨厌医院的原因只因为这里的特色是慢吞吞的服务以及一些被允许存在捂住良心的商人。商人向你推销他们手中稀缺又珍贵的号票子外便是推荐你去一些杀人诊所。没有一个保安敢于站出来驱赶他们,因为法律上没有任何一条有关倒卖物品的罪责所以他们是合法的商人。他们吆喝着手中高价预约的专家号,这群无赖本想着把手中的号子们销售一空却倒霉地遇到一个身穿白衣在黑道里横着走的潘科。非但无视了潘科的警告还倒过来教训了她一番,随后商人们的下场就是被潘科扭住了手“一不小心就摔断了手”的下场。瞬间内发生的事情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监控摄像取证,因为这家医院的监视设备都被潘科提前搞坏了。由于缺乏她出手的证据她很快就被保安们饶了一马,号贩子被驱逐后所作所为得以让这里的排队的队伍得以前进。她不是什么喜欢做作的人也不喜欢在任何地方留下她的任何记录,她的一切行为都是神神秘秘的,和她天生的性格有关,这就是那匹维护秩序的独狼的性格。
虽然队伍得以前进是件好事,但是作为她的朋友特蕾莎却在劝说她:“没有必要对他们大打出手吧潘科?”戴着那套奇怪的器件的特蕾莎捏着手中的骰子,她的泛爱没有被潘科尊重过。
“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哦是吗?”特蕾莎摇了摇手中的骰子后然后用手指触感了一阵后问:“潘科你是否信仰恶过魔撒旦?”
“羊头撒旦?那个把食草动物列为瘟神的怪家伙?我不信随口捏造毫无真实可言的神魔鬼怪。”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不信仰神和恶魔的人浑身充满了邪恶的气息……”邪恶的气息很容易归纳为神魔搞怪,这可是文明的二十一世纪,已经没有神魔鬼怪了。可在这个瞎子所佩戴的仪器里看到的景象就是潘科的身后泄露着一团扭曲的黑气,而现实世界里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所以瞎子所说的话都会是妄想的假话
“特蕾莎你是笨蛋么,什么神明啊恶魔啊黑暗啊光明啊都和地球的自转有关,黑夜时我们的眼睛看不到躲藏在黑暗处的野兽所以感到恐惧;而在阳光明媚白天虽然能看得见一切而放下心来,而把目空一切的白天命名为天使的世界。这些都是瞎扯淡,光明和黑暗都是错误的,都是因为眼睛视觉而搞出来的误会而已。”这是她不信神的其中一个原因。古代人的天空没有眼睛、无线电、核武器、近地卫星、所以无知地相信偶然的幸运也被神灵宰割,当傻瓜可幸福了,但是她讨厌吃哑巴亏。现实科学的世界现在可好了,每个人都被卫星从早到晚监视着,政治与金融都是地雷,普通人不仅不能涉及这两步还活得生不如死。盲目地相信神魔鬼怪是一种彻底地退步,但是……
“我有自信地成为神,所以敬仰我吧迷信的羔羊们哈哈哈。”跟一个疯子谈宗教学简直有问题,她这个人分分钟自信到成为神仙等待别人的膜拜,她表面上喜欢欠债和敲诈黑社会的修理工,背里是干各种不能让人知晓的事的人。
“你这是要当神仙还是魔鬼?”
“我只是个没有被钉上十字架然后被太阳烤灼三天三夜的普通人而已。但我也想当万恶之主成为罪恶的救星。”既然光明遥不可及那就成为黑暗吧。
特蕾莎从腰包里掏出了一个用层层纸巾包裹的小包裹,露出来的是闪闪发亮的二战铁十字勋章,这是潘科的东西,它的主人藐视了几眼后没有伸出手去触碰。
“你在哪找到的?”
“在我打扫图书馆楼梯时时捡到捡到的,也知道这是你的,你不要回去么?”
“我可没有这个破玩儿,怎么看都是一块铁疙瘩,而且你怎么知道它是我的?”
“是占扑,占扑告诉我这是你的东西,这十字架很特别,在二战的历史上记载过,但是文档里完全没有一个档案与此勋章尺寸厚度密度相符,明显是手工制品。话说在前些天我在路上遇到鬼鬼祟祟的你,为什么不回应我了?你那邪恶的气息我隔着三条大马路都能感觉得到。”
“我不是什么宗教狂热粉丝,这玩儿怎么可能会是我的?我虽然是个修理工但是对手艺也是有严格的分级的……”她再一次否决这个铁十字。
“占卜是不会骗人的,这明明就是你故意丢弃在图书馆里试探我的。我最好的朋友啊,你究竟怎么了?怎么去参加一个竞赛后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这个瞎子把潘科的陷阱都说出来了,包括一些有的没的。
于是潘科敷衍地问着:“竞赛?什么竞赛?”
“收音机里最近提到的啊机器人竞赛啊!你穿着那身白花花的衣服背后写着个修字的除了你还会有谁?”原来是收音机,那么故意丢弃铁十字的陷阱又是谁告诉她的?在潘科诱导下,她说出了那个在她脑海里蒙上层层迷影的人,是人约尔冯·金,那个家伙来过那个图书馆,那么她极有可能灌输些什么资料给特蕾莎了。
“你的朋友约尔冯?我未听说过你有这么的一位朋友,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绝对是个好人!是她推荐我来图书馆工作的。”
“就这些?你们间有过什么深厚的友谊和事件么?”连市政厅的居民资料她都翻阅过,可就是找不到任何有关于特蕾莎的个人资料。特蕾莎夸耀着她那位危险的朋友教会她的占卜术和占星术。不过拉起了警戒线的人只能凭着自己的经验去判断没有资料记录过的东西是真是假。个人信息到通讯地址是否真假?要确认其中一份信息就得从特蕾莎的记忆与潘科记忆的冲突入手,对独狼来说朋友、友情都是一个个定时炸弹。
“我的朋友在占卜上算得上一流的高手啊,她的占卜接近到能预知未来的地步了。就是她占卜到你会遭遇不测,内容物让我十分担心你……”
“内容物?她说了啥让你这么不安?”
“‘我们根本就不是朋友’这太让我不可思议了,明明是你为我制造了这一身能感知到‘视觉’的仪器却这么断定我们的关系,虽然我有点生气但是仔细一想你身后那些黑影我就倍感担忧了。”她一次又一次地提到她脑海中所看到的潘科背后是一片朦胧地不断传来火车哨子的黑影,也令潘科回想起那还在竞赛时伊姆所提到过的【诅咒】。
知道越多就越有危险,潘科岔开了这个敏感的话题说:“别乱说啥笑话你的三年里还不知道我是哪种人物吗?我可是活神仙!”
“乐于助人,面临破产,银行信誉黑名单,危险改装,危险驾驶自行车被吊销骑行执照,然后是一个神神秘秘的有精神病病史的人,你所呆在的军队后勤都像你这样的?”
“天晓得敌人会往你的补给箱里放地雷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炸个半死不活生不如死,然后为安全而谨慎也理所当然的。”因为有了警惕心所以才安全,这就是潘科的和平。相对于她旁边那个玩弄着骰子的被洗过脑监视者与战争毫无关联的人来说,她们的世界根本不一样。
“可是边境的战争不是已经结束了么?已经没有必要担惊受怕吧?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你神神秘秘了,但是有什么害怕的话就跟我说吧?我会尽量帮助你的。”你会向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寻求技术援助么?这毫无参考可言。等待的时间到了,显示器上总算轮到特蕾莎的名字了,在潘科的引领下她总算坐进了专家的面前接受一系列的检查和照了各种照片而被理光了头发摘下了那些被戴得暖暖的首饰,在她准备被手推车推进去手术室之前,她那满嘴里充斥着神灵的家伙有些话要和潘科说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都想感谢你,你太伟大了,这是价格不菲的手术,谢谢你。”
从她身上卸下来的金属器件就交留潘科保管,她那双摇摇晃晃无法定焦的宝石眼睛里没有任何不安,她更无法看得见在身旁半米旁护送着的潘科在哪个方向点。她只想感谢,感谢这个神神秘秘的来自虚假的记忆里的朋友的感谢,潘科则是与之相反地找个位置坐下来然后从腰包里掏出一系列的工具拆卸那八爪鱼系统的套件
“自那个损坏的零件拿到店里时我就觉得不对劲,那个部件根本不可能出自我的店,我也根本不认识她,也根本没有制造过这么的一套辅助系统,这些是假的,都是假的,没准能在这套系统里我能获知点什么。”
手术的内容很简单,首先得用高精度的仪器改造她脆弱的视网膜,然后再开颅把信号收发器给固定到部分神经里,这样一来便有了视觉,可这突如其来的光明需要患者一段时间训练适应。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不得不佩服科技的能力,可惜这能带给她光明的手术在途中出现了差错,不是伤及了神经和幼小的动脉,而是在执行手术的医生们在她脑中发现了一粒小米大小的异物。那是Au的产物所植入的小芯片,很难说那对一些编号的受体会有什么影响,而且她还是工程系列的ES AU-000,根本无法确认她脑中的芯片究竟是约束什么控制什么的,贸然摘除无疑是要冒着巨大的风险。谨慎的医生们把这种没有和大脑融合在一起的异物出于好心就摘除了下来放进了金属盘然后继续手术。他们可能移除了手榴弹的保险,爆炸无可避免。
在手术室外的紧急出口的楼梯上把特蕾莎那套金属器件拆得支离破碎不断地在账本和笔记本上记录着一系列的潦草的记录,她不是在表演什么,而是在寻找点什么。面具、项圈、手镯、脚环都被拆成一堆小山。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这套根本不是我们研发的系统里肯定会有记录,这套什么【八爪鱼系统】根本就不曾出现在我任何记忆和手录里,也根本没有和阿金提起过,连阿金第一次碰到我哪拆回去修整的电路板都感到违和感,明明随便就能装拆芯片的他居然被这个那个小玩儿感到棘手。”她只需要一个掌型电脑就能快速读取点资料,搜寻情报资料的身手还未曾慢下来,大脑运作速度很快,手也很麻利精准,换来的是不断从她皮肤里冒出来的汗液,她不断地让自己能靠近真实的边缘,边缘很可怕的,那里留有一大堆AU的怪物把守着。
“ES AU-0000果然是AU的产物么?这下手术室就糟糕了。”话才刚落,医院的消防警告就响彻整个楼梯,还有那零散的爆炸声。
“这虽然算得上辅助工具,但性能上远远并非如此,这是约束器,约束脑电波的工具!” 获取到的情报来不及制止一场屠杀,因为怪物已经送进去手术台,这个怪物的愈合能力超强,前几小时还被完全麻痹切开了头骨的怪物一下子突然醒来令医生们措手不及,正当医生们准备给她采取正当措施时,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了,他们放弃了抵抗把她的脑袋缝合回来然后疯狂地拿起染血的刀插自己的眼睛,不仅如此他们还大口大口啃食自己的手指,手术室是间密室,唯一的门只有那道厚厚的紧闭着的金属门,距离她位置最远的尚有理智的医生试着离开手术室求救但怎么推都推不开唯一的一道金属门,他只好触碰了消防按钮后就自杀了。那道闪着红灯的门后面关着的是一头长着黑发和一双紫色的眼睛的处在火海中的怪物,一头捂着头,长得和潘科十分相似的怪物,痛苦就是这头怪兽的表情,她愈合了伤口掉落手术台下挣扎着不停地向周围死去的医生问道着“这里是地狱么?这就是光明么?!”她的不安才刚刚应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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